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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上雲霄的青春:Breath for dream! Dream for 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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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上雲霄的青春:Breath for dream! Dream for sky!
衝上雲霄的青春:Breath for dream! Dream for sky! 第2張

衝上雲霄的青春:Breath for dream! Dream for sky!

大約每個空軍飛行員心裏都有一個 鐵面無私的教官 ,他會在學員錯誤操作的時候劈頭就訓,男學員都一個個被罵得 梨花帶雨 ,他會因為一個人的動作不到位,讓全班一起受罰練滾輪,練旋梯。他會和叫板的新兵比試,在空中把人甩暈了之後回來把 刺兒頭 都調教得服服帖帖。
而對顧鈞來説,教官則更像是為他導航的塔台, 我的教官很有趣,在我第一次上天的時候看出我緊張,竟然讓我試着撤開手腳,就像騎自行車時的 大撒把 ,只靠兩個駕駛員的重心移動給飛機壓坡度,操控飛機的航行軌跡。落地後他跟我説,不要把殲擊機看成殺氣騰騰的武器,更不要畏懼它,只要手法得當,戰鬥機和自行車也沒什麼兩樣。這句話我一直記着。
在部隊上,一切都是被規定好的,不是睡覺時間不許碰牀,唯一能與外界聯繫的手機被統一收管在隊幹部手中,一週只有一天能拿到手機與親友通話。軍隊的節奏快,紀律嚴,第一週週末拿回手機的時候好多人都在崩潰大哭,和小夥伴們一樣,顧鈞也覺得開頭的那段時間過得特別漫長, 原本家裏有計劃讓我出國讀書,但我堅持走飛行這條路,父母拗不過我,也就妥協了。説實話,最難熬的那段時間,我確實想過如果聽父母的話出國,是不是能過得輕鬆舒適點?
也許很多人都想過如果我的人生是另一種選擇,會是什麼樣?但這個一閃而過的遲疑並沒有在顧鈞心裏引起太多波動, 每週末拿到手機,都能看到朋友圈裏在海外讀書工作的同學們光鮮亮麗的生活,聯想到自己的艱苦訓練,會覺得好像人生的兩個極端,但這才是我的價值所在,因為我選擇了這條路,我的身後是祖國和人民。出國讀書是另一種人生,或許更輕鬆,或許更艱難,可無論如何,那樣的生活裏就沒有我愛的殲擊機了,這可不行。
飛行員與天空結緣的方式有千萬種,有像顧鈞一樣想了又想矢志不渝的,也有一拍腦袋就行動的。
2014年剛剛大學畢業的王歡,曾經在澳洲遊學期間參加過一節跳傘體驗課,第一次與天空的親密接觸讓二十出頭的他激動不已, 那次遊學後我就立志要放棄考研,轉而報考航校,而且一定要報考部隊的航校,因為民航客機的飛行員不需要學習跳傘。
而講起自己第一次的跳傘經歷,王歡的臉上依然有股藏不住的興奮勁兒,兩頰露出一對酒窩來, 我記得教練誇我運氣很好,那天正好趕上雪後初晴,能見度不錯,不過一開艙門就是零下十幾度的凜冽寒風,像裹着刀子一樣往臉上扎,傘沒打開的幾秒鐘下落速度特別快,那感覺像是臉上的皮肉都快被狂風剝掉了,呼吸也特別困難
在他的印象裏,第一次跳傘時載他上天的那架飛機其實非常小,內部設施也相當簡陋,甚至連座位都沒有,王歡和教練兩個人擠在狹小的機艙裏,飛機伴着螺旋槳和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路拉高,閉上眼睛,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乘坐了一架拖拉機在飛。抵達12000英尺的高空時,王歡看到機長時不時把手伸到窗外去感受風力,更是震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噪音很大,我還傻乎乎的捂着耳朵對機長喊了一句危險,逗得他和我的教練DAVID一起哈哈大笑,直説我膽子真小,但笑過之後,教練卻對着窗外吼了一句,LOOK AT THE DRAMATIC SKY! YOU WILL LOVE IT!
説到這裏,王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這場面聽起來挺中二的,但是他説的沒錯,鼓足勇氣從那架飛機上跳下來,我就真的愛上了天空。
在我看來跳傘的魅力在於開傘之後,前後速度落差太大,有一個瞬間我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腳下的田野、草地、遠處的溪流,公路和上面行駛的汽車。一切都美極了,而DAVID還專門把連接着降落傘的控制手柄交給了我,我可以控制滑行的速度和方向,向左或是向右,那一刻的心情很難形容,我在空中俯瞰大地,眼前再無遮擋,那樣的感覺就像是我真的長出了翅膀,翱翔天際
飛翔的體驗讓他燃起了對飛行事業的濃厚熱情, 我愛上了跳傘,也可以説是愛上了天空,DAVID説他就是在第一次跳傘後愛上了飛翔的感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沒停下來。我落地時曾經問過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當時我完全不敢想象一個人可以僅因為一個靈光乍現的愛好,就決定自己一生要從事的事業。
令王歡沒料到的是,DAVID竟然一臉驚訝地反問他,難道 熱愛 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人生這麼短暫,我們不就是應該為了自己所愛的那些人和事活着麼?教練的話對王歡有如醍醐灌頂 平淡日子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去遠方走過一遭的人才能懂得。但對另一個世界的嚮往,卻可以不僅僅是圍牆內外的相互對望。
現在的王歡已經是中國空軍某航校的一名大學生飛行員,正在為了他的天空夢,日復一日地重複着艱苦而充實的訓練。
也許採訪一結束這兩個年輕人很快又要開着他們的戰機起航,我們無法分辨空中編隊中哪一架才由他們操控,但我們總知道,藍天白雲間,有一羣年輕人正在雲端追逐他們的夢想。
更近天空,更近遠方。

另一種生活,另一個世界

大約每個空軍飛行員心裏都有一個 鐵面無私的教官 ,他會在學員錯誤操作的時候劈頭就訓,男學員都一個個被罵得 梨花帶雨 ,他會因為一個人的動作不到位,讓全班一起受罰練滾輪,練旋梯。他會和叫板的新兵比試,在空中把人甩暈了之後回來把 刺兒頭 都調教得服服帖帖。
而對顧鈞來説,教官則更像是為他導航的塔台, 我的教官很有趣,在我第一次上天的時候看出我緊張,竟然讓我試着撤開手腳,就像騎自行車時的 大撒把 ,只靠兩個駕駛員的重心移動給飛機壓坡度,操控飛機的航行軌跡。落地後他跟我説,不要把殲擊機看成殺氣騰騰的武器,更不要畏懼它,只要手法得當,戰鬥機和自行車也沒什麼兩樣。這句話我一直記着。
在部隊上,一切都是被規定好的,不是睡覺時間不許碰牀,唯一能與外界聯繫的手機被統一收管在隊幹部手中,一週只有一天能拿到手機與親友通話。軍隊的節奏快,紀律嚴,第一週週末拿回手機的時候好多人都在崩潰大哭,和小夥伴們一樣,顧鈞也覺得開頭的那段時間過得特別漫長, 原本家裏有計劃讓我出國讀書,但我堅持走飛行這條路,父母拗不過我,也就妥協了。説實話,最難熬的那段時間,我確實想過如果聽父母的話出國,是不是能過得輕鬆舒適點?
也許很多人都想過如果我的人生是另一種選擇,會是什麼樣?但這個一閃而過的遲疑並沒有在顧鈞心裏引起太多波動, 每週末拿到手機,都能看到朋友圈裏在海外讀書工作的同學們光鮮亮麗的生活,聯想到自己的艱苦訓練,會覺得好像人生的兩個極端,但這才是我的價值所在,因為我選擇了這條路,我的身後是祖國和人民。出國讀書是另一種人生,或許更輕鬆,或許更艱難,可無論如何,那樣的生活裏就沒有我愛的殲擊機了,這可不行。
飛行員與天空結緣的方式有千萬種,有像顧鈞一樣想了又想矢志不渝的,也有一拍腦袋就行動的。
2014年剛剛大學畢業的王歡,曾經在澳洲遊學期間參加過一節跳傘體驗課,第一次與天空的親密接觸讓二十出頭的他激動不已, 那次遊學後我就立志要放棄考研,轉而報考航校,而且一定要報考部隊的航校,因為民航客機的飛行員不需要學習跳傘。
而講起自己第一次的跳傘經歷,王歡的臉上依然有股藏不住的興奮勁兒,兩頰露出一對酒窩來, 我記得教練誇我運氣很好,那天正好趕上雪後初晴,能見度不錯,不過一開艙門就是零下十幾度的凜冽寒風,像裹着刀子一樣往臉上扎,傘沒打開的幾秒鐘下落速度特別快,那感覺像是臉上的皮肉都快被狂風剝掉了,呼吸也特別困難
在他的印象裏,第一次跳傘時載他上天的那架飛機其實非常小,內部設施也相當簡陋,甚至連座位都沒有,王歡和教練兩個人擠在狹小的機艙裏,飛機伴着螺旋槳和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路拉高,閉上眼睛,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乘坐了一架拖拉機在飛。抵達12000英尺的高空時,王歡看到機長時不時把手伸到窗外去感受風力,更是震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噪音很大,我還傻乎乎的捂着耳朵對機長喊了一句危險,逗得他和我的教練DAVID一起哈哈大笑,直説我膽子真小,但笑過之後,教練卻對着窗外吼了一句,LOOK AT THE DRAMATIC SKY! YOU WILL LOVE IT!
説到這裏,王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這場面聽起來挺中二的,但是他説的沒錯,鼓足勇氣從那架飛機上跳下來,我就真的愛上了天空。
在我看來跳傘的魅力在於開傘之後,前後速度落差太大,有一個瞬間我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腳下的田野、草地、遠處的溪流,公路和上面行駛的汽車。一切都美極了,而DAVID還專門把連接着降落傘的控制手柄交給了我,我可以控制滑行的速度和方向,向左或是向右,那一刻的心情很難形容,我在空中俯瞰大地,眼前再無遮擋,那樣的感覺就像是我真的長出了翅膀,翱翔天際
飛翔的體驗讓他燃起了對飛行事業的濃厚熱情, 我愛上了跳傘,也可以説是愛上了天空,DAVID説他就是在第一次跳傘後愛上了飛翔的感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沒停下來。我落地時曾經問過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當時我完全不敢想象一個人可以僅因為一個靈光乍現的愛好,就決定自己一生要從事的事業。
令王歡沒料到的是,DAVID竟然一臉驚訝地反問他,難道 熱愛 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人生這麼短暫,我們不就是應該為了自己所愛的那些人和事活着麼?教練的話對王歡有如醍醐灌頂 平淡日子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去遠方走過一遭的人才能懂得。但對另一個世界的嚮往,卻可以不僅僅是圍牆內外的相互對望。
現在的王歡已經是中國空軍某航校的一名大學生飛行員,正在為了他的天空夢,日復一日地重複着艱苦而充實的訓練。
也許採訪一結束這兩個年輕人很快又要開着他們的戰機起航,我們無法分辨空中編隊中哪一架才由他們操控,但我們總知道,藍天白雲間,有一羣年輕人正在雲端追逐他們的夢想。
更近天空,更近遠方。

麪包與玫瑰,現實與誤解

在美國考取飛行執照和國內報考汽車駕照的流程相似,對身體素質和語言學歷的要求都相對寬鬆,但我必須強調,考取飛行執照並不意味着可以直接入職航空公司,每個航空公司對飛行經驗的時數要求都很嚴格,拿到執照和成為一名民航飛行員之間,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也許是遇到過太多有關職業規劃的質詢,李昱鑫接受採訪時,開門見山地拋出了這個骨感的現實 先考執照再求職,很難行得通。
我對駕駛飛機的興趣與跳傘無關,而且也不打算去嘗試。 和王歡不同,正在美國積極備考商用飛行駕駛執照的李昱鑫對跳傘這個話題顯得興味索然, 如果一定要挑一個瞬間來跟大家分享,我會選擇穿雲訓練,開着飛機一頭扎進雲層,視線完全被濃厚的雲汽阻隔,像是一牀棉被突然蓋到了頭上。整個穿越的過程身體感知是失效的,駕駛艙外都是白茫茫,看不到任何參照物,飛機很有可能失去控制。這個過程很危險,但也很有趣。
雖然對飛行事業從小就十分嚮往,但李昱鑫真正決定考取飛行執照,則是源於一個歪打正着的巧合。 我大學期間有一位教授是退役的美國空軍飛行員,偶然間跟他聊起飛行駕照培訓課程,他就欣然把我推薦到了學校附近的一所飛行俱樂部,我從那裏開始接觸飛機駕駛,又一直走到了現在。
在美國,飛行駕駛技能並不算小眾,航校很多,門檻也不高,只要對飛行事業興趣濃厚,即使是殘疾人,也有機會考取自己的飛行駕駛執照。不過雖然環境寬鬆,但夢想的冰冷與熱烈往往相伴而來,李昱鑫的飛行之路也並不是一帆風順, 現在航校裏的中國人大部分是國內航空公司送來委培的學員,他們可以專注在飛行學習上。但我純屬個人行為,還要兼顧自己的專業課程。基本上只有週末能去航校學習,而且家人最初並不支持我這個愛好,還曾經給我下過通牒,如果成績下滑,就不許再碰飛機。後來學習儀表等級課程的時候,家裏的經濟狀況又出現了一點問題,導致我的培訓課程斷斷續續,沒能連貫完成, 李昱鑫提起這段經歷只是輕描淡寫, 所以私照是用了半年時間拿下來的,儀表等級則花費了將近一年時間,和其他同學相比,費時算是比較久的。
李昱鑫對自己的定位是 飛行愛好者 : 我沒有打算把飛行列入我的職業規劃中,所以我的飛行學習計劃不會像國內航空公司送來委培的學生那麼不自由。他們為麪包,我為玫瑰。
而我們的另外一位受訪人陳琳軒就是李昱鑫提到的 為麪包奮鬥的不自由者 之一,其實麪包和玫瑰也並沒有高下之分,只是夢想的不同形態。
2016年11月22日清晨,北京的天空還微微透着一絲灰,霧氣沉沉。在首都機場的候機樓裏就可以看到,停機坪上,一架波音738客機伴着引擎的轟鳴聲加速起飛,直入雲霄。從北京到大連,從大連到福岡,折返,再回到北京。坐在這架飛機駕駛室裏的陳琳軒又踏上了新的航程,即將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陳琳軒作為中國民航大學2011級的畢業生,曾在2013年被派往位於美國加州的IASCO航校進行委培項目。中國的民航女飛行員數量不算多,陳琳軒正是其中一分子。
與多數赴美留學的普通學生相比,陳琳軒在美國的生活確實顯得有些機械單調,甚至不自由, 我們的課業很重,不是在機上訓練,就是在教室裏鞏固理論課程。只要教員不放假,我們就幾乎沒有假期。 不過在陳琳軒的回憶裏,美國生活也有一些小確幸: 有時教員也很體諒我們,比如進行轉場訓練的時候,他會做好功課,帶我們去吃一些訓練基地沒有的小吃。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最開心的就是能在飛行任務中去其他機場大吃一頓。
回想自己在美國的航校生活,陳琳軒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五個學時的SPIN課程, 這是類似飛行特技動作的培訓課程,課上我們要嘗試螺旋、橫滾這樣的高難度動作,比如螺旋這個動作,是讓飛機像陀螺一樣旋轉俯衝,這通常是戰鬥機飛行員的必訓課目,所以對於我們民航飛行員來説,還是挺新鮮的。
其實提到飛行員,大眾常常會有一些先入為主的誤解,比如華麗光鮮,快意人生。但事實上,這卻是一個經不起任何意外事故的高危職業,借一雙鋼鐵翅膀翱翔天際,雷電、狂風、恐怖襲擊等等不可控的因素都有可能使飛機失控,説是生死一念也不無道理。
李昱鑫就曾遭遇過 險情 : 有一次我在俄勒岡州上空訓練的過程中遭遇了風切變,飛機瞬間被驟變的風向拍得下墜了幾十英尺,當時我的駕駛技術還不足以應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幸好教員及時接手操縱,才轉危為安。
但逐夢而行,汗水和風險都敵不過夙願得償的快樂,取得儀表等級執照後,李昱鑫曾經租了一台小飛機從俄亥俄州自駕前往新澤西州探親訪友,李昱鑫給這次自駕經歷做了一個詼諧的總結, 雖然要價不菲,但自己開飛機,時間隨意,又不用排隊安檢,多棒啊!
李昱鑫有挺多夢想,有的他正在實現,比如學習駕駛飛機;有的還在努力,比如跟好友一起開一家飛行俱樂部。過去的五年時間裏,他兩次轉學,從高中到大學,從中國到美國,自費考取飛行執照,受挫卻不放棄。在他看來,眼前的生活並非唯一的可能性,學習飛行只是探尋其他可能的一種方式。
雖然路還很長,但是他還年輕。
而對於陳琳軒來説,讓她較為頭疼的一個誤解則是人們對女飛行員的質疑。在美國受訓時,她曾經參加過校方為女性飛行員舉辦的一場聚會,去之前她只是好奇,但真的看到許多頭髮花白的美國阿姨從四面八方駕駛着自己的小飛機出現時,她倒是覺得有些動容了。 女性從事飛行員這個職業其實很不容易,比如我現在正在駕駛的波音738這個機型是人控杆,比較沉。尤其是風速較大的飛行環境,要保持飛機平穩飛行就需要飛行員在駕駛時花費更大的力氣,所以在力量等方面的差異都要求女性飛行員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達到與男性飛行員相同的動作水準。在美國的時候,教員總在強調,他的選拔標準和訓練強度並不會因為學員的性別不同而有所差異。與我同期受訓的同學裏共有16個女生,其實航校的飛行訓練淘汰率還是很高的,但我們16個人全部堅持到了最後,這很難得。
女飛行員這個羣體無論在哪個國家都不算多數,但事實上女性從事飛行事業的歷史與男性相比,卻是毫不遜色。與其他交通工具相比,飛機的速度快,機動性大,負荷變化也大,對飛行員的身體素質和耐受力要求都很高。而對於女性飛行員來説,則需要她們比常人更加勇敢、果斷和敏捷。
陳琳軒的話讓人不禁想起前不久犧牲的殲擊機女飛行員餘旭
這剎那你在何方?我有讚美未曾講。

飛行無小事,馬虎不得

也許是年齡和閲歷的原因,肖青的飛行故事沒有那麼多旖旎幻想和少年熱血,29歲就破格升為機長的肖青始終堅持用匠人精神來看待自己的工作, 飛行是一件很嚴肅的事,飛機起航,所有乘客的生命安全都是託付給機組人員的責任,馬虎不得。
比如減噪起飛的程序,簡單説就是1500英尺時按高度層改變,3000英尺增速到VFS,但如果只記程序動作,就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雖然只剛過而立之年,但提起飛行,肖青儼然一副嚴肅刻板的老幹部神態, 大型運輸類渦輪機動力類飛機以一個重量起飛, 能夠使淨起飛航跡(一個發動機不工作)飛越垂直高度至少35英尺的障礙物,或者機場邊界內至少200英尺水平距離,通過邊界後至少300英尺水平距離。起飛航跡被認為是從起飛距離端點的起飛地面之上35英尺處開始,延伸到起飛中飛機距離起飛地面1500英尺高的一點,或者在從起飛向航路配置的過渡已經完成的那一點。淨起飛航跡是實際起飛航跡的每一點高度減去一定百分比,對於雙發飛機為0.8%,三發飛機為0.9%,四發飛機為1.0%。 因此航空運輸飛行員不僅要負責確保跑道足夠在一個發動機不工作起飛(平衡場地長度)使用,以及滿足要求的爬升斜率的能力;他們還必須也確保飛機能夠安全的飛越任何可能在起飛航跡上的障礙物。
也許對於乘客來説,飛機起飛只是短短几分鐘的事情,眨眼就過去了,但對於機組人員而言,這是一秒都不能鬆懈的時段,每個人都要全神貫注,時刻關注起飛過程中的方方面面。 提起自己的本行,肖青顯得興致勃勃, 舉例來説,我們有一個概念叫做起飛航跡要求,這是指對於在一個發動機不工作的條件下,飛機到達35英尺高度後,飛機能夠以指定的爬升斜率爬升。通常分為四節,第一節包含在要求的起飛跑道圖中,從飛機升空點測量到跑道端點35英尺高度時的距離。最初的速度是VLOP,在 35英尺高度的時候則必須達到 V2。 而第二節是側面圖中最關鍵的一段,從35 英尺高度爬升到離地 400 英尺高度。工作的發動機以全部起飛功率爬升,爬升速度為V2,且襟翼設定在起飛設定位置。這段要求的爬升斜率對雙發飛機是2.4%,三發飛機是2.7%,四發飛機是3.0%。 從35英尺到 400英尺的第二節爬升要求是爬升階段中最嚴格的(或者最難以滿足的)。飛行員必須確保每次起飛都能滿足第二節爬升。為了在較高的密度高度條件下獲得這個性能,可能必須限制飛機的起飛重量。 第三節通常也稱作加速節,在這一段,飛機要維持離地 400英尺以上,在繼續爬升概貌之前從V2加速到 VFS速度。襟翼在加速節的開始收起,功率儘可能長的維持在起飛設定(最大5分鐘)。最後一節是從 400 英尺到地面以上 1500 英尺高度,功率設定在最大連續功率。這階段要求的爬升對雙發飛機是1.2%的爬升斜率,對三發飛機是1.55%,對四發飛機則是1.7%。
常有人讚歎俄羅斯的飛行員技術過硬,總能不顧惡劣天氣的影響準時起落,這其實是很不客觀的。 在被問及俄航近年來屢見報端的 彪悍 表現時,肖青顯得很無奈, 決定航班能否準時起落的因素很多,僅就天氣因素而言,時機也是一個無關駕駛技術的變數。
而在最後,肖青又一次強調, 大海航行靠舵手,空中飛行就要靠我們,不能,也不允許一絲偏差。

些藉着鋼鐵翅膀飛上藍天的人來自五湖四海,性格迥異,對天空也有各自不同的執着。在地面的片段裏,他們大多與常人無異,散淡安靜。而一旦騰空起航,就彷彿變身成為了船頭手握利劍的船長,殺伐決斷,乘風破浪。
藍天該很好,有他們在場。